裴聰都驚呆了,跪在原地動都不敢動。
在場有懂得醫(yī)理的人說:“完了,完了,她剛才拉你這下,咔嚓一聲,應(yīng)該是骨頭裂了,而你突然抱她,斷裂的骨頭就如剛才這位夫人所說,會傷及到她的臟器!她剛才吐那口血,就是最好的證明!是你害死了你的祖母!”
“天吶,太可怕了,你害死你祖母。”
“證明你個屁!”裴聰勃然大怒,破口大罵:“你又不是大夫,你在這指手畫腳干什么?害死我祖母的是他們!”
裴聰指著許婉寧、裴珩、顏氏,大吼大叫,歇斯底里:“都怪他們,都是他們害的我祖母!”
裴珩剛要說話,許婉寧上前一步,比裴珩矮了一個頭的她卻擋在裴珩的跟前,“飯可以亂吃,話不能亂說。我們碰都沒碰過祖母,在那之前,都是好好的,就是拉你時摔倒了,我說了不要碰,你非要碰?!?
三個老寶貝也圍了過來,聲音比打雷還要響。
“老娘活了五十多年,第一次見到白的說成黑的黑的說成白的人!怪不得嫖妓不給錢呢,你心里就是想著白上吧。人家好心好意過來伺候你祖母,你自己祖母被你整骨裂了,還被你倒打一耙,黑心不黑心??!”
“不黑心也就不會嫖妓不給錢了?!?
“我聽說人家嫖妓不給錢要打斷腿,你腿沒斷,還白嫖,你不僅不感謝你堂哥,你還罵人家,你不僅心是黑的,這血都是黑的,人家大都督才不跟你同血緣呢!”
三個老寶貝帶起了節(jié)奏,其他的老百姓也都跟著附和,紛紛在說裴聰自己做錯了事,要賴在別人身上。
“放屁放屁放屁!”裴聰慌了。
剛開始鐘氏被這群人指摘的時候,裴聰聽是聽到了,可不是被指摘的那一個,他也體會不到被人罵的感覺。
現(xiàn)在不一樣了,鐘氏暈過去了,他成眾矢之的,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地都罵他。
裴聰何時受過這樣的待遇,當(dāng)下就急得脖子上冒青筋。
“你們算哪根蔥,我是鎮(zhèn)國公府世子,你們憑什么罵我,不要命了嗎?裴忠,把他們都抓起來,就說他們?nèi)枇R世子,把他送到官府去?!?
裴忠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許婉寧,“世子,這么多人,也抓不完啊,況且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,是老夫人?!?
他這一打斷,裴聰看鐘氏一眼的功夫,剛才罵裴聰和鐘氏的那三個老寶貝也不知道得到了誰的指示,立馬隱入人群之中,功成身退。
等到裴聰再抬頭,那幾個人早就已經(jīng)沒身影啦。
“他們跑了,他們跑了?!迸崧敋獾枚迥_,指著消失背影痛罵:“你還不快去追她們!”
裴忠連連點(diǎn)頭:“是,奴才這就叫人去追?!?
可身邊哪里有人啊,只有一個丫鬟跪在鐘氏的身邊,著急萬分地嚷道:“世子,老夫人她又吐血了。”
躺在地上的鐘氏一口血一口血地吐,嚇得丫鬟手足無措。
裴聰也不知道怎么辦,嚇得后退兩步,遠(yuǎn)遠(yuǎn)地躲著,根本不敢靠前。
還是許婉寧,上前大喊道:“大夫,大夫來了沒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