暉兒很不情愿:“熬粥這事不能讓若風(fēng)去嗎?她娘還是廚房的人,比我方便多了......”
她嘟嘟噥噥地抱怨著什么,蘇棠有些煩躁,卻強行壓了下去:“我想吃你的手藝,快去吧。”
暉兒這才走了,臨出門前還瞪了若風(fēng)一眼,若風(fēng)倒是毫不在意,忙完手里的活就去了,不多時便帶了消息回來:“姑娘猜對了,昨天晚上松柏居那邊還真是送了東西過去,說是襪子和信,可惜石丫不怎么認(rèn)字,所以不知道上頭寫了什么?!?
“信......”
蘇棠低語一聲,雖然信的內(nèi)容若風(fēng)一個字都沒問出來,可她還是猜到了端倪,她就說老夫人都被氣得病了,秦峫怎么還能一味的隱忍退讓,原來是月琴察覺到了她動作,及時做了補救,那這般輸?shù)木瓦€不算徹底。
“姑娘,要不奴婢混進去找找那信?”
若風(fēng)低聲開口,蘇棠抬手敲敲她腦袋:“不要命了?”
“奴婢是想幫一幫姑娘你?!?
蘇棠聽得出來她的真心,抬手又揉了下她的發(fā)髻,眼神逐漸沉靜:“我已經(jīng)有法子了,不用太操心?!?
若風(fēng)眼睛一亮:“真的?”
她臉上都是興奮,卻克制著壓低了聲音:“姑娘,奴婢能做什么?”
蘇棠搖了搖頭:“不著急,需要你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?!?
若風(fēng)便沒再追問,出去擦洗家具了。
蘇棠卻是揉著額角陷入了沉思,秦峫是個重情義的人,以往相處間他也沒少流露出對蘇玉卿的愧疚,這次大約就是被人利用了這一點,這是她比不了蘇玉卿的,可若是不擺脫這樣的處境,她便永遠(yuǎn)會被壓一頭,事到如今,也只有一個法子能用,她要給秦峫一個更大的恩情。
到那時候,她就看看,蘇玉卿母女還能不能仗著秦峫的勢,對她們母女趕盡殺絕。
她心里細(xì)細(xì)謀劃如何施行,卻是怎么想都差了一點,她需要人手,可她沒有,若實在不行少不得要借他人之手,可如此一來又會有被發(fā)現(xiàn)的風(fēng)險。
她正思慮,一道男聲忽然隔著院墻傳進來:“勞煩姑娘給我指個路,這武軒怎么走?”
蘇棠一愣,這聲音怎么聽著這么耳熟?
她抬頭自窗戶里看出去,隨即呼吸一滯,還真是她認(rèn)識的人,楚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