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?”
太后喊了一聲,趙知故回神,連忙走到太后跟前,老人家抓著他的手滿眼欣慰:“到了就好。”
太子低頭無,心中愧疚更深,這個和蘇棠的賭,他是輸了,日后他也的確是該振作一些了。
可有人卻不甘心此事就此平息,寧王站了起來:“太子殿下,您這遲到就罷了,可怎么能攔肅王的賀禮呢?那尊觀音像可是廟里供奉過,添福添壽的。”
攔了添福添壽的賀禮,不就是詛咒太后嗎?
寧王這話說得頗為陰陽,太后氣惱地瞪了他一眼:“哀家貴為一國太后,難道還缺福壽不成?你給哀家閉嘴?!?
寧王低下頭,眼底都是不忿,都是皇家子孫,可這母子兩人就是偏愛太子,真是看得人心頭火起,他躬身見禮,姿態(tài)謙卑,語氣越發(fā)譏諷:“太后自然不缺,可孫兒是怕這攔截之人,心思不純啊......”
“你......”
太后還要說話,被趙知故攔了下來:“太后無須惱怒,孫兒攔下那玉雕是因為容貌不雅,想來肅王是太過忙碌,沒瞧見工匠雕成了什么樣子,若是當真將玉雕送上來,驚擾了太后,肅王反而要擔待不起了。”
“胡說,玉雕怎么......”
寧王正要反唇相譏,卻也被肅王一抬手,截住了話頭,他遙遙看向太子,嘴角含了一抹頗有興味的笑:“既然您這么說,想必是真的有岔子,那就謝過太子周旋了?!?
他那玉雕雕成了那副樣子,本就沒打算送到御前來,此計最關(guān)鍵的一點,就是讓太子見不到太后和皇帝,可事情卻出了岔子,在太子進長信宮的那一刻,這計就敗了,再糾纏下去也毫無意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