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琴此刻又是一陣渾身冰涼,屈辱和憤怒交織,卻不知道該怎么辦。
她沒有勇氣回頭去質(zhì)問藍(lán)翎榮,更沒有勇氣就這樣走出藍(lán)家的大門。
“鐘小姐,需要幫忙嗎?”方巖還在旁邊好聲好氣的問道,臉上甚至還掛著那萬年不變的陰柔的笑容,但卻讓鐘琴忍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鐘琴萬般無奈之下,只能去換上了方巖為她準(zhǔn)備的一套簡單的衣服,身上頭上的首飾也被完全摘了下來,就這樣在方巖的“目送”下,走出了藍(lán)家。
此時鐘鳴鼎也被扔了出來,因為他已經(jīng)嚇得腿兒都軟了,褲子也濕了。
他以為自己今天無論如何都沒命在了,可卻沒想到能撿回一條命。
此刻他被藍(lán)家扔出來,還有一種做夢的感覺。
直到看到鐘琴也全須全尾的走出來,他才回過神來,沖過去道,“小琴,你沒事兒吧?”
鐘琴憎惡的看著鐘鳴鼎,張口就罵道:“畜生!”
鐘鳴鼎一愣,卻沒有發(fā)怒,反而露出討好的笑來,“你罵,你罵!是哥哥對不起你,這不是以為活不成了嘛!人不為己天誅地滅,為了活命,哥哥也是迫不得已??!”
鐘琴不想再看到眼前這張丑陋無恥的嘴臉,抬步要走,卻被鐘鳴鼎攔住,“小琴,你要去哪兒?藍(lán)先生沒說要把咱們鐘家如何吧?”
“滾開!”鐘琴喝道,她不想再跟鐘鳴鼎多說一句話。
“小琴,咱們是親兄妹,你就算是再生哥哥的氣,我也是你哥哥?。∧阋脖凰{(lán)家趕出來了???沒事兒,跟哥哥回家,哥哥養(yǎng)你!”
說著,鐘鳴鼎打量著鐘琴,又問道,“你的行禮呢?我?guī)湍隳?!我就知道,藍(lán)先生是念舊的,肯定不會傷害你,瞧,這不是把咱倆都放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