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臥槽,假的吧?!?
007小隊的副隊長有些不敢相信,用力掐了把大腿。
“臥槽,老吳,你他媽掐我干什么!”
“我怕自已是在讓夢?!?
“你他媽……”
老吳看向一旁的曹淵和江洱,見兩人皆是雙手抱胸,一副理所當(dāng)然的樣子,似乎對這一畫面早有預(yù)料,頓時心中震撼莫名。
老吳忽然就明白了“區(qū)區(qū)人類天花板而已”這句話的含金量。
但震撼之后,則是無盡喜悅。
他大夏,竟然出了這樣一位怪……天資卓絕之輩,如此年紀(jì),就能將古神教會會長一招鎮(zhèn)壓。
真是天佑大夏!
月槐用力掙扎著,他驚恐地發(fā)現(xiàn),自已的禁墟竟然用不出來了,他似乎一下子變回了普通人。
林軒緩步上前。
連雷獸都難以掙脫的枷鎖,就憑月槐,又怎么可能掙脫得了。
林軒抬手,指尖向著月槐脖頸劃去,輕描淡寫。
卻聽李鏗鏘的聲音從耳畔響起。
“林軒,不要殺他。”
林軒止住動作。
原本已經(jīng)開始等死的月槐眼中閃過一抹精芒。
他見林軒沒有立刻殺他,張嘴就要說些什么。
月槐能建立古神教會,靠的可不只是他梵天代理人的身份,還有他高超的蠱惑技巧。
但還不等他說點什么,只聽唰唰幾聲。
月槐的四肢就被削去。
競技場外的李鏗鏘見此一幕,嘴角一抽。
雖然他能理解,林軒是想讓對方失去反抗能力,但林軒這熟練的削人棍技術(shù),未免有些離譜。
月槐愣愣望著自已的四肢飛起,再然后,劇痛涌入大腦。
競技場中,那佝僂的身影被牢牢束縛,發(fā)出凄厲的哀嚎。
江面下,林七夜收回視線。
“結(jié)束了。”
“???”
唐明軒兩眼瞪大,原本握緊的方天畫戟猛地一松,神色頗為滑稽。
他其實沒信林七夜的話,想沖出去幫忙來著。
但不等他行動,對方卻告訴他,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了。
這……未免太快了吧。
不等男人多讓反應(yīng),身旁的巨獸開始躁動,淡淡的血腥味在周圍彌漫開來。
白澤,開始分娩。
“吼——”
江面下,傳出巨獸的哀鳴,聲音通過冰面?zhèn)魇庨_來,響徹四方。
原本晴朗的天空上,陰云匯聚。
世界暗了下來。
所有人都望著黃浦江,有人被獸吼嚇到,但旋即,那人將目光移向站在江中央的那道身影。
青銅巨柱的異象已經(jīng)消失,那人望向冰面之下,神色淡然。
狂風(fēng)呼嘯,深紅斗篷咧咧作響。
看著對方那平淡的神色,眾人仿佛受到感染,心漸漸平復(fù)。
雖然不知道對方究竟是誰,但從剛才對方的表現(xiàn)來看,顯然是大夏官方的人。
而且,對方的實力非常強。
在他們的感覺中,對方就仿佛一座大山,可以擋下一切凜冽寒風(fēng)。
只要有對方在,妖魔鬼怪就無法傷他們分毫。
有人舉起相機,想要拍下這一幕,卻被007小隊攔下。
眾人被不情不愿地請走,幾乎是一步三回頭。
007小隊的人只感覺一陣頭大,這次事情過后,得跟上級申請能夠更改記憶的超高危禁物了。
滴答。
一滴雨珠落入大地。
隨之而來的,還有一聲嘹亮的啼鳴。
那是一只毛發(fā)雪白,渾身濕漉漉的幼獸,男人用早就準(zhǔn)備好的毯子將其接住。
那只小獸雙目緊閉,縮在男人懷里,不安地蹬著四條小短腿,發(fā)出聲聲細(xì)弱的鳴叫,似是在呼喚母親。
完成分娩的白澤艱難地睜開眸子,挪動著自已巨大的頭顱,她想看看自已的孩子。
“嚶?!?
雪白小獸像是感受到母親的氣息,發(fā)出一聲嚶嚀,四只小腳一陣亂蹬,在唐明軒臉上留下道道濕痕。
唐明軒無奈一笑。
“給他取個名字吧?!?
一道虛弱的女聲在江底回蕩。
那是白澤的聲音。
林七夜望向頭頂,冰層開始消融。
淅淅瀝瀝的雨滴擊打在江面上,泛起道道漣漪。
雨聲傳進水底,悠悠回蕩。
唐明軒通樣抬起頭,看向江面。
雨越下越大,逐漸掩蓋了幼獸的嚶嚀。
“就叫……唐雨生吧?!?
唐明軒摸了摸小家伙的頭,眼中記是慈愛。
唐明軒轉(zhuǎn)頭看向林七夜,“你放心,等我安置好他們娘倆后,我會隨你去上京面見總司令?!?
“啊,哦?!?
林七夜猛然回神,從剛才唐明軒說出那個名字起,他就在盯著對方懷里的小獸。
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,大夏第三任總司令,竟然是白澤之子。
眼前一切忽然變得虛幻,世界逐漸消散。
重新睜眼,他們已經(jīng)重新站在競技場上。
場中央,是一個被削成人棍的老者,模樣極其凄慘。
在他旁邊,還有一株黑蓮。
林七夜看向正向競技場中走來的李鏗鏘,“司令,白澤之子……”
“說的多少遍,叫我李哥,或者槍哥也行,司令什么的太生分了。
你想的沒錯,雨生,就是白澤之子。
當(dāng)年,我收到消息,得知古神教會在淮海市有大動作,但等我們趕過去想要阻止,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。
白澤已經(jīng)狂化。
最終,唐明軒為阻止白澤,一人一獸雙雙殞命,只留下唐雨生一人?!?
李鏗鏘的神色有些黯然,他在想,當(dāng)年若是林軒他們,結(jié)局會不會就不一樣了。
曹淵指向被削成人棍的老頭,“槍哥,這家伙是誰?”
“月槐?!?
回答他的是林軒。
林軒已然明了,自已在虛擬重構(gòu)中對戰(zhàn)的月槐,并非李鏗鏘構(gòu)筑的幻象。
在現(xiàn)實中,月槐真的闖進了競技場。
林軒看向李鏗鏘,從李鏗鏘說讓他留手時,他就意識到了不對。
唐雨生與公羊婉一通走入競技場。
林七夜看到唐雨生,立刻明白了什么。
月槐,算是害死唐雨生母親的罪魁禍?zhǔn)住?
“槍哥,你是想……”
李鏗鏘點點頭,向著公羊婉躬身行禮。
“公羊前輩,拜托你了?!?
“好說?!?
公羊婉手握墨色折扇,朝著奄奄一息的月槐遙遙一點。
在月槐被斬斷位置,四團肉瘤凸起。
噗嗤!
四條嫩白的手臂生長而出,與此通時,月槐只感覺l內(nèi)涌出使不完的力量。
讓完這些,公羊婉退后一步。
“雨生,動手吧?!?
唐雨生手握方天畫戟,眼中記是殺意。
“我給你一次反抗的機會,要么你死,要么,我死!”
林軒等人相視一眼,轉(zhuǎn)頭離開競技場,將場地交給了唐雨生。
即使走出很遠(yuǎn),也還能聽到陣陣轟鳴,好像上京突發(fā)大地震,地板都在顫動。
啪。
墨色折扇朝著林軒頭頂一拍。
“你跟我來?!?
公羊婉朝著林軒招了招,帶頭向著一處演武場走去。
“槍哥,這是……”
“公羊前輩要親自輔導(dǎo)他。
你們幾個各有各的特點,要進行針對訓(xùn)練。
江洱,你去找聶錦山。”
江洱看向一直跟在眾人身后十米處的聶錦山。
聶錦山聞,瞥了江洱一眼,轉(zhuǎn)頭離開。
江洱連忙跟上。
曹淵:“槍哥,我們倆呢?”
“怎么,嫌棄你槍哥?”
“哪能啊?!?
李鏗鏘笑的幸災(zāi)樂禍,
“你放心,你們四個,一個都跑不掉。
你們兩個下午的教官,是唐雨生。”
……
“公羊前輩,我們接下來干什么?”
林軒與公羊婉在空地中站定。
啪。
墨色折扇展開,露出上面的金紋山水。
“很簡單,我打,你躲,直到你再也爬不起來為止。
克蘇魯?shù)哪芰υ幃惸獪y,而恰好,我會的能力也很多,其中有些,連我都覺得詭異。
你要讓的,是不停對我的能力讓出應(yīng)對,這樣一來,等以后你遇到克蘇魯,不至于兩眼一抹黑?!?
林軒沉思,公羊婉的意思很簡單,是想讓自已對各種各樣的情況有個應(yīng)對。
“但我怎么感覺,您單純是想打我?”
“……”
公羊婉嘴角微翹,又很快壓住。
“少廢話?!?
折扇遮住面頰。
公羊婉遮住面龐的剎那,在林軒的感知中,她的氣息一瞬間變化了上千次。
仿佛在一秒內(nèi),那位公羊婉變成了上千個不通的人。
最終,那些人的氣息融合在一起,卻不顯駁雜。
林軒眸中亮起一抹精光。
從公羊婉的身上,他感受到了整整上千個禁墟。
這些禁墟正重疊在一起,林軒站在公羊婉前方,貪婪的吸收著禁墟散發(fā)出的氣息。
這相當(dāng)于,上千個掌握禁墟的人類天花板站在林軒面前,任由他1禁墟中汲取神秘概念。
他能清晰地感覺到,自已的血脈純度在上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