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南意微微點頭,“辛苦了。”
陳韞西裝革履,端方持重:“應(yīng)該的。”
沈南意踩在紅毯上,安瀾扶著她,一步步朝里面走去。
錢公主牽著小謝依的手下車,兩人有說有笑,但臉上帶著笑容的錢公主在看到陳韞望過來時,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淡了一半。
她說:“晦氣?!?
小謝依仰頭不理解:“嗯?”
錢公主捏了捏她的小臉:“沒事,我們走?!?
錢公主從小就很有孩子緣,她小時候就能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的召集一大堆孩子夏天捉螞蚱,雨后抓知了猴。
現(xiàn)在也已經(jīng)跟小謝依混得很熟,兩人徑直從陳韞身邊走過,誰都沒有多給他一個眼神。
陳韞看著一大一小離開的背影,沒有任何來由的想起錢公主流掉的那個孩子。
刻意被從腦海中忽略的,剔除的,不愿意想起的一段記憶,總會在某個時刻,沖破重重枷鎖,像是撕開窗戶灌進屋內(nèi)的大風(fēng),席卷一切,無孔不入。
如果那個孩子還在......
“陳總,吉時快到了,新郎......”場地負責(zé)人,小跑著過來,委婉的詢問。
神志飄遠的陳韞被拉回現(xiàn)實,他垂眸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:“一切......照常即可?!?
這也是沈南意的意思。
只是陳韞不得不思考,如果到了最后時刻,謝霄北還沒有出現(xiàn),這場婚姻,該如何較為體面的收場?
喜廳內(nèi),賓客往來如云,來的都是政商名流,人頭攢動。
有多少真心祝賀的未可得知,但掌握謝霄北的動向想借此一探究竟的卻是占了大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