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下一刻,一顆子彈破空而出——
砰!
虞寒江拿起17式手-槍,槍法精準得不可思議,那司機只爬了一米就被一槍爆頭!
他體內(nèi)的蟲族爬出來想要尋找伙伴,然而,他根本接收不到同伴的信號。
因為剛才的那兩個女人已經(jīng)死了。
她們跟在虞寒江身后,本想神不知、鬼不覺地發(fā)起攻擊,沒料虞寒江猛地回頭,兩發(fā)點射,將兩個感染者直接射倒在地,酒精、打火機一套伺候,蟲子們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就被燒成了灰燼!
此時,車上。
老莫一腳剎車停下車,同時打開了后門。
車廂內(nèi)則亂成了一團。
那些蟲族醒來之后,兇猛地撲過來想要咬葉棋,結(jié)果,葉棋的笛子一響,它們就控制不住地頭暈眼花,劉橋、曲婉月趁機將他們丟下去!
肖樓甩出天平控制住車廂后半部分的蟲族,讓它們先在原地罰站5分鐘。
車廂中部離得近的,葉棋和龍森配合打控制,劉橋、曲婉月和邵總一人一腳一腳踢皮球一樣地將他們依次踹下車。
從后門滾下來的蟲族,遭遇的便是虞寒江的一槍爆頭!
下來一個,殺一個。
隊友們清理車廂的速度很快,虞寒江的槍法更快。
點殺之后立刻跟上火攻,不給蟲族們互相融合、升級的機會!
轉(zhuǎn)眼間,車廂內(nèi)就有一大半蟲族被大家處理掉了。
虞寒江站在路燈下,用手中的槍精確射擊,那些蟲族滾下車的瞬間就被他一槍爆頭,這樣百發(fā)百中的槍法,讓肖樓無比佩服。
就在這時,龍森突然大叫:“肖教授小心!”
原來是葉棋和龍森的控制技能出現(xiàn)了了中斷,畢竟龍森的羽毛球需要命中率,葉棋的長笛也有冷卻時間,龍森本想用羽毛球去打坐在車廂中部靠后位置的小女孩,結(jié)果,那小家伙靈活無比,在羽毛球飛過來的瞬間猛地跳躍起來,四肢并用,直接爬到了公交車的車頂!
蟲族的攀爬能力非常強,轉(zhuǎn)眼間她就爬到了肖樓正上方,伸出利爪就去攻擊肖樓的頭部!
龍森驚叫出聲,隊友們臉色發(fā)白,齊齊回頭看向肖樓。
就在這千鈞一發(fā)之際,車廂內(nèi)突然出現(xiàn)了一個古裝打扮的男人,他一身黑色長衫,面容俊朗,手中一把鋒利的長劍倏地揮出——
隨著“刷”一片雪白劍光閃過,那小女孩的頭居然被他給切了下來!
隊友們:“???”
肖樓愣了愣:“肖御?!”
這張牌的觸發(fā)機制肖樓目前并不清楚,之前他也遇到過危險,但肖御一直沒出來,此刻突然出來保護兄長,大概是剛才的危機足以致命?
眾人認出肖御,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。
肖御明顯不知道蟲族是什么玩意,直接把這蟲族的頭給切了。
那小女孩的腦袋咕嚕嚕地滾到一個成年男人腳邊,體內(nèi)寄生的蟲族立刻跟對方開始融合。
肖樓臉色發(fā)白:“糟糕,升級了……”
葉棋緊張地道:“我笛子的冷卻還有5秒!”
龍森的羽毛球很難打中升級后速度飛快的蟲族。肖樓立刻做出決定,他毫不猶豫地召喚出了柳永——執(zhí)手相看淚眼。
升級后的蟲族剛要爬上車頂去攻擊眾人,結(jié)果被肖樓一控,迫不得已原路折返。
肖樓指定的目標,是升級的蟲族和它附近的另一個蟲族。
爬了一半的蟲族猛地停下腳步,回過頭,抓住坐在他附近的那只蟲子,兩只蟲子緊緊地握住彼此的手,猩紅的眼睛里居然流下了感動的淚水。
兩只蟲族:“????”
為什么身體不受控制,還要握著同伴的爪子流淚???
眾人看到這一幕畫面也是哭笑不得。
肖教授奇葩的卡牌,控制蟲族依舊有效。
還好肖樓的反應(yīng)夠快,這突發(fā)的危機被他順利化解,兩個握著爪子、含淚對視的蟲子,被劉橋和曲婉月推下車去,它們的雙手握在一起滾了一圈,還是沒辦法分開,互相瞪大眼睛對視,眼睛里幾乎要流出血淚。
虞寒江兩槍點射,直接送它們歸天。
葉棋的笛子冷卻時間到了,被天平控住的那批蟲族也被龍森接上了控制,劉橋、曲婉月和邵清格忍耐著惡心,將它們?nèi)繌拇皯敉葡萝嚱唤o虞寒江來善后。
虞寒江正好拿著肖樓的藥箱,他一手開槍點射,另一手潑酒精過去將蟲子全部點燃,不出10分鐘,在大家的配合下,虞寒江就將這批精英蟲族給燒了個精光!
馬路上到處都是燒焦的尸體,為免火勢蔓延到車上,虞寒江大聲喊道:“老莫開車!”
莫學民啟動車子,右腳踩下油門,虞寒江一個助跑加快速度,抓住車門就跳了上來。
老莫立刻將后門關(guān)閉。
公交車如離弦之箭一般從大火中沖了出去!
整個公交車內(nèi)只剩下他們八人,還有跟在肖樓旁邊的肖御弟弟。
想起剛才跟蟲族搶車的過程,眾人都是心有余悸。葉棋松了口氣,道:“要不是肖御突然出來,剛才,肖教授差點就被那個靈活的蟲子給抓傷了!”
聽到這里,虞寒江立即走過去,擔心地看著肖樓:“你沒事吧?”
肖樓搖頭:“放心,我沒受傷。”
邵清格若有所思地說:“肖御這張牌的技能是被動技能,我記得,描述說在極端危險的情況下他會自覺地出來保護兄長。你們有沒有發(fā)現(xiàn)虞隊在肖教授身邊的時候,哪怕肖教授遇到危險,肖御也沒出來過。但剛才虞隊不在,他就出來了?”
眾人仔細一想,好像還真是這樣?當時在超市里,也有蟲族對肖樓發(fā)動突然襲擊,可肖御當時并沒有反應(yīng)。剛才在公交車上,同樣的局面,肖御卻出來了?
葉棋一臉困惑:“為什么?這張牌的概率難道是隨機的嗎?”
邵清格似笑非笑地道:“不是概率隨機,而是和肖教授的心境有關(guān),如果肖教授自己感覺到危險難以應(yīng)付,肖御就會出來保護兄長。要是肖教授自己不是很緊張,他也沒必要出來?!?
葉棋恍然大悟:“有道理!虞隊在的時候,肖教授雖然被攻擊,可心里其實并不緊張,所以肖御判斷哥哥沒有極度危險,就不會出來。剛才虞隊不在身邊,沒人保護肖教授,突然被攻擊的時候肖教授應(yīng)該很緊張,那個什么激素分泌旺盛,肖御就出來了,對吧?”
劉橋木著臉補充:“……腎上腺素?!?
葉棋:“對對對!反正就是這個意思?!?
肖樓聽著他們認真的分析,臉頰不由一陣滾燙。
真是……瞎說什么大實話!
虞寒江在身邊的時候,肖樓會很安心,不管發(fā)生多大的危險他都不緊張,大概是潛意識里認為虞寒江能處理一切危機?所以肖御的被動技能判斷哥哥并不需要自己保護。
可剛才,虞寒江不在身邊,如葉棋所說,在屋頂那個蟲族突然撲下來的時候,肖樓的腎上腺素飆升,心臟快要停跳。肖御判斷兄長處于極度危險的境地,就出來一劍削掉了那蟲族的腦袋。
導(dǎo)致蟲族融合不能怪肖御,他又不知道蟲族是什么。好在他的出現(xiàn)給了肖樓緩沖的時間,順利用柳永的控制技能解除了危機。
隊友們理順了剛才那一幕的前因后果,紛紛露出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。
原來,肖御是否出來,是跟肖樓自身的意識有關(guān)——肖樓覺得危險難以應(yīng)付的時候弟弟就會出來保護,肖樓不怕的時候弟弟也不出來。
肖樓察覺到,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覺中對虞寒江產(chǎn)生了極強的依賴感。兩人連著心有靈犀,肖樓不能多想,只好迅速轉(zhuǎn)移話題:“咳,搶到車就好,我們不用冒雪趕路。”
負責開車的老莫道:“這輛車的油箱是滿的,還能走好幾百公里,趁著現(xiàn)在的雪地還可以開車,不如我們把車開遠一點,找個偏僻的地方落腳?”
虞寒江點頭:“就這么辦,我把地圖給你。”
他上前一步,將地圖遞給老莫,轉(zhuǎn)身看向大家:“都坐吧,避開地上的血跡?!?
其他蟲族都被丟下車燒了,肖御切那蟲族腦袋時流了一些血,肖樓剪了塊白綾蓋住血跡,隊友們累了一整天,避開血跡各自找座位坐下。
公交車上座位很多,除了龍森、曲婉月夫妻倆挨著坐雙人座,其他人都是一人坐一排。肖樓坐在靠后的位置,虞寒江放著那么多空位不坐,卻走過去和肖樓坐在了一起。
邵清格笑瞇瞇地回頭看了肖樓一眼。
肖樓的臉微微一紅,心里有些緊張,不由輕輕攥住了手指。
就在這時,腦海里傳來虞寒江的聲音:“剛才是不是很危險?肖御都被逼了出來。”
肖樓假裝平靜地道:“沒事,意外而已,以后我會更小心的。”
虞寒江輕輕握住肖樓的手,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背,低聲說:“抱歉,是我考慮得不夠周到……你沒事就好。”
窗外,大雪紛飛,寒風刺骨。
公交車內(nèi)老莫開啟了暖氣,溫度慢慢回升,大家被凍得僵硬的臉也漸漸恢復(fù)了血色。
車子后排,在隊友們看不見的地方,虞寒江一直握著肖樓的手不放。
肖樓的臉頰一陣滾燙,他忍不住想,兩個大男人這樣總是牽手不太對吧?
忘了連著心有靈犀,他的想法傳遞到了虞寒江的腦海里。
虞寒江低聲問:“討厭嗎?”
肖樓一愣:“什么?”
虞寒江看向他,目光溫和:“我這樣牽你的手,你會討厭嗎?”
肖樓的呼吸一窒,立刻低下頭道:“……不會?!?
虞寒江聽肖樓不討厭,干脆拉起對方的手,跟肖樓十指相扣。
男人修長的手指一根根穿過了指縫,跟自己的手,毫無縫隙地緊扣在一起。
風雪中,301路公交車載著八個人一路疾馳。
外面的溫度低得可怕,可肖樓卻覺得車廂里熱得可怕,他的整個身體都快要燃燒起來?!笆赶嗫邸边@種親密的動作,對他這戀愛經(jīng)驗為零的人來說,曖昧得有些過分了。
他聽見自己的心臟激烈跳動的聲音。
虞寒江的心跳也很快,手心里微微出了層熱汗。
兩人的腦子里亂成一團,肖樓干脆切斷了心有靈犀通道,免得互相影響。
坐在前排的邵清格正好從窗戶的投影看到了這一幕,他輕笑著摸了摸鼻子,心想,兩個家伙明顯都是初戀,看上去青澀又笨拙,不知道對方喜歡自己,還在小心翼翼地互相試探。
這樣的感情,真是純粹得讓他都有些羨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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