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澤自敬文帝重病后,便被關(guān)在大理寺,如今才將他暫時放出來,參加敬文帝的葬禮,比之從前的意氣風(fēng)發(fā),眼下已是死氣沉沉,再無半分皇子的雍容華貴。
他在角落之中,默默流淚。
或是因?qū)次牡?,有幾分父子情,或是對自己再無緣皇位的不甘。
寧芙并未再多看他一眼。
而孟淵,身居高位,也越發(fā)凌厲,冷漠,不怒自威,再無半分平日里偽裝的對一切都不在意的隨意感。
宗肆的手,撐在她腰側(cè)扶了她一把,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道“累了”
寧芙搖搖頭,道“只覺得物是人非。”
“歲月流逝,帶來的便是這四個字。”宗肆側(cè)目看她,意有所指道,“該珍惜眼前人才是?!?
“我會的?!睂庈降馈?
喪禮上,不便笑,宗肆只收回視線。
之后寧芙遠(yuǎn)遠(yuǎn)地看見了婧成,如今她的身份未公布,依舊扮著侍女的身份,跟在孟淵身側(cè)。
孟淵每一回去看她時,那眼神就沒有那般冷了,反而帶著幾分深深的無奈,她這侍女,當(dāng)?shù)淖匀徊缓?,很多事,都需要他親力親為。
這主子伺候奴才的事,盛公公是見得最多的,不過可不敢胡說八道,看見了也當(dāng)沒瞧見。
寧芙見狀,才松了口氣,她怕孟淵當(dāng)了皇帝,人就變了,怕對婧成也是如此,好在孟淵依舊對婧成有情。
......
婧成也看見了寧芙。
她也很想她了,不過近日,還是不便打招呼的,等日后有機會了,她一定去找她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