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睜開眼睛,房間中一明一暗,窗外炸響傳來,有煙花的星火落下,倒映在窗外的湖泊中。
我翻出窗戶,順著窗外的墻面攀上客棧天臺,天臺上方,站著一群青年男女,他們身上都穿著同樣的服飾,看著天上耀眼的煙花說說笑笑。我的到來讓一些人皺著眉頭,猜得不錯的話應(yīng)該是三樓包場的門派弟子正在天臺上賞煙花。
“你還真夠自覺的,難道沒人告訴你我們崆峒派的人已經(jīng)包了這家客棧的三樓?”一名青年說道。
店小二是告訴我有其它門派包了客棧三樓,但是卻沒告訴我誰包了客棧三樓上面的天臺,不過我也不是那種為了一時面子就跟人家吵起來的人,我一個外人如果掃了一伙人的興,心里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,就抱拳說道:“抱歉打攪了?!?
我說著就向客棧下方走去,可那名青年不依不撓地說道:“就這么走了?”
我站在天臺上方?jīng)]有回頭,側(cè)身問道:“不然呢?”
青年呵呵笑了一聲說道:“吟詩作對的雅興都被你攪合沒了,你看了我們放的煙花,又?jǐn)嚵宋业男那椋阏f該怎么賠吧?”
“賠什么?”
“精神損失費(fèi)?!?
“你想怎么賠?”我問道。
青年吊兒郎當(dāng)?shù)卣f道:“我是問你,你老問我做什么?傻逼嗎?”
我搖了搖頭說道:“可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?!?
青年問道:“你有什么?”
我說道:“錢,寶物,功法,應(yīng)有盡有,就是不知道你想要哪樣?”
青年說道:“都要。”
我說道:“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,叫人心不足蛇吞象?”
我的話立馬引起眾人的哄笑,其中一名少年說道:“去你嗎個比的,我看你是找打,我二師兄說你兩句看你牛逼的!”
少年臉色嬉笑,一腳踹在我的腳腕上,我此時站在天臺的邊沿,下方足有十米高,若是普通人掉下去準(zhǔn)就死了,可少年踹在我的腳腕上后,自己卻踉蹌后退倒在了地上,我站在原地紋絲不動。
少年說道:“他媽的,敢打我!”
其余崆峒派的弟子見狀,一擁而上,想要將我踹下去,可我依然站在天臺邊沿紋絲不動。
一名女弟子歡呼道:“打,打死他!”
道門世界和世俗間一樣,同樣是充滿了團(tuán)伙斗毆的暴力事件,世俗間的凡人讀書識字,即便上的是省市最有名的高級中學(xué),打架的時候也是群起而上,有時一個團(tuán)伙或一個班的人一致對外,根本不管對錯。工廠的員工,建筑工地的民工,社會上的混混都是如此,一不合,群起攻之,不論對錯,砍了再說。
道門世界同樣如此,并不是修了道就必須清靜無為,并不是你懂得尊重和謙讓,別人就應(yīng)該懂的,貧民窟中可以出哲人,國家大員中可以出蛀蟲,佛門里可以出敗類,邪教中也可以有被逼無奈的善人。
幾人輪流踢了我一陣都沒能將我踢下去,我說道:“累了的話,該我了吧?”
我身形如風(fēng),游走于崆峒弟子之間,他們一個個慘叫倒地,想要反抗卻根本碰不到我的衣服。片刻之間,所有男弟子都倒在地上,都是一只腳的腳腕被我踢斷。
那為首的青年站在原地看傻了眼,他意識到自己惹到了硬茬,轉(zhuǎn)身要跑,我說道:“如果我是你的話,就不會在這時候走,在你下去之前,我有足夠的時間讓你腦袋搬家?!?
那名青年被嚇得停在天臺邊上,他說道:“不知道這位道兄是何門何派的弟子,剛剛是小弟無禮了,還請您見諒。”
我沒有理會青年,而是走到一臉驚恐的幾個女弟子旁邊,將一名女弟子從人群中拖了出來,一腳將她的腳腕踹斷,這名女弟子躺在地上,慘叫哭嗥,地上的一名男弟子怒罵道:“你這畜生竟然敢打女人,放開她,有能耐你就沖我來!”
“喲,挺有義氣的。”我一腳剁在那名男弟子的腳腕上,將他腳骨踩得粉碎?!白屛野涯愕乃闹P(guān)節(jié)都踩碎,我就放了這個女的,因?yàn)閯倓偲渌茏佣紱]動,就她一個人嬉皮笑臉地過來踢我,很好玩是不是?”
這名男弟子慘叫,不回答我的問題,我再次一腳跺下去,讓他慘叫痛哭,他手上道氣匯聚,掌心發(fā)紅,拍向我的腳腕,我抬起一腳將他的手掌踩住,輕輕一捻就皮開肉綻。
“看來,你是決定犧牲自己救你的心上人了,可歌可泣呀?!蔽尹c(diǎn)了點(diǎn)頭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