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獸堂的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,剛才還龍生虎猛的一群人,轉(zhuǎn)身間就被人殺死了。
眾人驚疑不定地看著我,想要從我黑色帽檐下露出的半張臉認出我是誰。
那只人面蜘蛛發(fā)出瘆人的吱吱聲,見我對它露出殺氣,八爪齊動,迅捷無比的向我襲來。
一只剛硬的觸手斬向我的身體,我不躲不避,一掌切下去,當啷一聲,金鐵斷裂的聲響傳至眾人耳中,人面蜘蛛的觸手應(yīng)聲而斷。
一群人嚇得面無人色,因為人面蜘蛛的道行不淺,已經(jīng)修煉出金剛之身,身體和鋼鐵一樣堅硬,卻被一掌切斷,其余觸手也被我輕易折斷。
人面蜘蛛發(fā)出慘叫,向后踉蹌退去,腹部射出蛛絲,我躲向一旁,人面蜘蛛調(diào)轉(zhuǎn)身體面對著我,我腳下微動,人面蜘蛛的蛛絲再次射出,而我使用時光漫步,頃刻間出現(xiàn)在它的背上,一拳砸下,人面蜘蛛的頭顱爆裂。
轟的一聲,人面蜘蛛栽在地上,不一會兒就停止了動彈,我看向被蛛絲黏在山體上的大漢,手中飛出一朵紅色的火花,火花撲在蛛絲上,將蛛絲燃盡。
大漢從山體上滑下來,他不顧自己胸口上流著黑色的血,走向我的面前,單膝下跪,雙手捧著養(yǎng)魂果遞給我,恭敬說道:“俺這條命是你救的,莽山傳人朱喜,小名鐵牛,愿奉你為主?!?
我接過養(yǎng)魂果,說道:“我一個人自由慣了,不想身邊多個累贅?!?
莽山在道家仙山中排不上名,幾百年前出了個莽山派如今早就落寞,門中弟子也大都是莽山附近的村子里選出的。
朱喜見我不愿意,跪下來磕頭道:“俺師傅臨終前替俺算了一卦,說俺走出莽山會遇到貴人搭救,若是能認其為主,忠心跟隨,一生命運都將改變,否則俺這腦瓜子不好使,不出兩年就得給人害死?!?
我想了想,這個朱喜的道氣波動是化神境后期,比我都要高一些,而且看他樣子的確沒什么城府,若是能對我忠心,也不失為一個好幫手。
我點了點頭說道:“那你以后就跟著我吧,我先幫你把毒解了?!?
我掌心道氣聚集,五指張開,附著在朱喜的傷口上,黑色的毒液被道氣吸出,朱喜的臉色好轉(zhuǎn)了許多,他說道:“多謝主人出手相救!”
“把你的錘子拿上,跟我走?!蔽姨ь^望著懸崖上方,如貼山飛行的燕子,落在懸崖上方。
朱喜連忙撿起地上大鐵錘,扛在肩上,然后如猿猴一般飛躍而上,其余的人看到我的手段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拿到養(yǎng)魂果離開。
我站在懸崖上方看向瑤池圣地的藥園,只見一群人正圍在一處被河水包圍的小島周圍,便問道:“朱喜,你從這里下去的,知道這些人在干什么嗎?”
朱喜說道:“主人,前面叫宦水閣,是關(guān)押瑤池圣女的地方,這些人好像在逼問生死簿的下落?!?
我立馬向山宦水閣走去,雖然我對瑤池圣女姬瑤沒有半點印象,但是她畢竟是我的親生母親,任何人對她有半分侮辱我也看不下去。
朱喜跟在我的后面,他問道:“主人,以后你叫俺小名鐵牛行不行,俺師傅都是這么叫的?!?
我說道:“那好,鐵牛,等會我要殺人,殺的人可能是個好人,你也會認我為主?”
鐵牛撓了撓頭說道:“好人為什么要殺?”
我沒理會他,鐵牛連忙跟上來,說道:“只要是主人的命令,鐵牛赴湯蹈火豁出性命也在所不辭!”
宦水閣并不是名副其實的閣樓,而是一處山洞,山洞前延伸出來一處很小的水中島嶼,是專門供弟子們修煉用的。
二十多年前,母親身為瑤池圣女,也不過才二十多歲,不可能坐擁圣地樓閣,如今她四十多歲,我能認得出她,她卻認不出我,我很害怕等會見到她之后該怎么辦,她如果被封印在宦水閣中,那么這二十幾年來,護山大陣讓所有人都不能進入,她是吃什么熬過來的?
我透過人群,看向宦水閣,之間一處山洞的前方,一個美麗婦人身穿鵝黃色的道袍,道袍有些舊,卻很干凈,她端坐在小島中央,閉著眼睛,身后的頭發(fā)柔長,一直撲在地上。
她就是瑤池圣女姬瑤。
“你這瘋女人是聾子還是死了,問了半天也沒反應(yīng),道爺我就是跟條狗講話那么長時間也該給個表情了!”一名紫衣青年張狂謾罵,拾起地上的石子向姬瑤,石子觸碰到結(jié)界后被砰然擊成碎粉。
“王師兄,沒必要跟個聾啞人計較,你看她坐在這里半天都沒動了,說不定已經(jīng)坐化了?!绷硪幻嗄暾f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