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封紙袋從陳靖凜手中扔了過來,摸了摸,里面并沒有什么東西,但是打開后卻讓我感覺心驚,因為里面的東西不是其他的,便是一撮頭發(fā)!
散發(fā)著熟悉的味道,總聞著,都感覺這味道是小雨頭上洗發(fā)水的味道。
陳靖凜掃了我一眼道:“任務(wù)真的完成了嗎?在銷毀的時候,我們就發(fā)現(xiàn)了這個。”
“從空調(diào)中吹出的頭發(fā)?”我拿起那一撮頭發(fā),心底暗暗戒備起來。
“似乎,這一起案件,總是和頭發(fā)有著關(guān)系,而且雖然人死了,但是還是感覺事情都十分的不明不白,我們真的是在和冥府戰(zhàn)斗嗎?”
我摸了摸下巴,如果按照這樣說來,頭發(fā)才是重點嗎?那這個結(jié)局,又或者說來的太早了,就仿佛……有著人為的痕跡一樣嗎?
“那按照你來說,這次的案子疑點在哪里,又或者推斷,是誰在操控這一切?閩州?還是冥府?”
陳靖凜仰起頭抿了抿嘴,“尹,我從書中看過,這種詭異想象都是怨氣的來源,如果想要斷絕怨氣,那就必須將那源頭斬斷,就比方說這源頭是一個人,只要將那個人殺死,怨氣就會自動消失,對嗎?”
韓雪點頭,“古書中是這樣說的?!?
“這樣說來,怨氣的源頭并不是小雨的父母……會是鐘馗嗎?還是孟婆?”
陳靖凜又接著拿出一個檔案袋遞給我,“這是那家伙有的公司和資產(chǎn)。”
“我們不是看過了?”我狐疑的看了陳靖凜一眼,但是還是拆開了袋子。
陳靖凜停頓了一下,“這是他所投資的項目的企劃表!從他公司拿到的,現(xiàn)在他公司所有的資產(chǎn)小部分充公,大部分都作為慈善捐出?!?
我詫異的看了陳靖凜一眼,“閩州會這么好心把這么多錢給放跑?”
林高聽了苦笑著搖頭,“總感覺我就是一個司機了,都不用攙和你們的事情,連魔牌都沒有用過幾次。”
我拍了拍林高的肩膀,“這樣還不好,放心吧,林哥,你在我們這里面主要就是調(diào)查尸體和分析的?!?
然后接著拿出了袋子中一沓厚厚的印刷紙,上面密密麻麻的排著一個個項目列表,其中有幾條是被陳靖凜用紅線畫出來的。
韓雪也靠在我的肩膀上看著,忽然驚異起來,指著一條紅線上的字喊道:“我們?nèi)サ哪莻€小區(qū)就是他主要投資的!”
我心說是啊,這樣他就好把那些骨架埋在自己家里,還在地下搞那么大動靜!
“我們的人處理了現(xiàn)場,順便還處理了一下小區(qū)下面的幾個地下室,連看都沒有看,就直接全部燒掉了!”林高嘆了口氣說道,他見過那些燃燒過的尸體。
不僅僅是尸體,還有許多的東西都在火焰中留存了下來,被分批銷毀了,那些東西都不是俗物,一旦流傳到外界都會造成一件件血淋淋的慘案。
而那些地下室所進(jìn)行所謂的實驗,被他們稱為血腥制造室。
雖然陳靖凜說不出這個所以然,但是還是感覺這件事情十分的詭異,仿佛是有人刻意在制造結(jié)局一樣。
其實按照當(dāng)時小雨的母親要沖過去拼命殺掉韓雪不是沒有機會,或者是自己斷手,然后跑走也有機會,最后她選擇的卻是沖進(jìn)了衛(wèi)生間中,把那一罐沐浴露瓶子裝的東西拿出來,最后的就是她手腕上的劃痕,讓她流血身亡的傷口。
她連斷臂都不死,豈會因為手腕上被割開的血管去死,從始至終想來,我都想不到到底有哪一個地方,有人為干擾的痕跡。
陳靖凜也是這樣想的,但是無奈根本找不到證據(jù),我把頭發(fā)重新裝進(jìn)袋子中,還給了陳靖凜,“或許有一天,我們還會接觸到這一件案子,總有一天會重啟這個檔案袋的,那個時候,一切就水落石出了?!?
接著車子駛向那隧道,一片短暫的黑暗過后,上了高架橋,終于從閩州的地盤,慢慢的駛向了閩樂市。
看著高架橋下那湍急波濤,心中的思緒不知不覺的飄向了遠(yuǎn)方,最后竟然睡著了,腦袋一歪,靠在了韓雪的肩膀上,聞著那發(fā)絲間的馨香,安然入睡。
韓雪似乎也困了許久,打了一個哈欠,身子慢慢放松,小腦袋抵著我的腦袋,緩緩的閉上了眼睛。
當(dāng)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,陳靖凜已經(jīng)打開了車門把我和韓雪叫醒了,但是窗外卻是一片漆黑,天空既不見星辰也不見明月,周圍漆黑無比,我微微握緊身側(cè)的魔刀,雙眸微微發(fā)涼,看清了我們所在的地方。
陳靖凜著急的喊道:“尹看!尹看!出事了?。 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