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有人這么嘲笑自己女朋友的?木寒夏:“哼,牛奶就牛奶?!苯舆^他遞來的一小杯紅酒,他擁著她,在窗邊的沙發(fā)坐下來。此時燈光靜謐,星光稀疏,屋內(nèi)開了暖暖的空調(diào),一切都是這樣的舒服。
“你讀高中時,沒談過戀愛?”他忽然問。
木寒夏奇怪地看他一眼,答:“當然沒有?!鳖D了頓說:“那時我媽病危,每天跑醫(yī)院都來不及。而且我也從沒想過高中要談戀愛,我會干這么自毀前程的事?”
抬眸看到他嘴角輕淺的笑意,木寒夏疑惑:“你笑什么?。窟@有什么好笑的。”
“沒什么。”林莫臣自然不會跟她說太多此刻的心思,只是眉梢眼角,總還是帶上了淡淡的愉悅的笑。他放下紅酒杯,把她抱到自己大腿上,低頭問:“所以跟我是第一次?”
木寒夏“嗯哪”一聲,說:“第一次談戀愛怎么了?我表現(xiàn)得不好嗎?多好的女朋友啊。”
林莫臣被逗笑了,低頭開始親她。
吻了好一會兒,有些暗涌和挑逗,嘗試和靠近,都是在無聲中的。只有當事人知道,只有當事人明了。但最終,以木寒夏堅守住防線,林莫臣意猶未盡結(jié)束。林莫臣是個有風(fēng)度的男人,明示暗示如果不能更進一步,他只會優(yōu)雅地繼續(xù)誘惑,而不會強來。
他的西裝早脫了,只穿著襯衫西褲,一只手臂輕搭在沙發(fā)上,任由她躺在自己懷里。而她特別慵懶,她從未想過,自己也會在男人懷里,有如此慵懶柔軟的時候。她把頭靠在他胸口的襯衣上,玩他另一只手。
“剛剛你的同學(xué),誤會你還是服務(wù)生時,為什么不解釋?”他問。
木寒夏答:“覺得沒必要吧。關(guān)心我的人,不會因為我的境況好壞而改變態(tài)度。不關(guān)心我的人,我是否澄清好像也沒有意義。我就是有一點想不明白,高中時我跟她沒什么交往,也從沒得罪過她。她為什么好像不想看到我好?”
林莫臣輕輕撫著她的長發(fā),答:“這有什么奇怪的?你高中時那么優(yōu)秀,比她好,她自然心懷嫉妒。summer,不是所有惡意,都有理性的原因。呵,這樣平庸的人,我們一生還會遇見很多。他們總是停留在路上,把目光盯在別人身上,所以難成大器。而我們不同。我們只需要朝前走就好?!?
一番話說得木寒夏心里唏噓感嘆,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:“你說得好對。”
林莫臣被她摟得很舒服,忍不住低頭又開始親她。
半個夜晚,就這樣蹉跎而過。兩人說著話,親著,擁抱著,低笑著。這么親近,又這么溫柔。窗外的星,天空的云,都鑲在彼此的眼睛里。
木寒夏也對他說起了當年家中的變故。
其實并不是多特別的故事。在這個世界上,貧窮與苦難,困境與掙扎,每一天都在發(fā)生。
可是木寒夏與林莫臣,生來就是完全不同的人。他即使出自離異家庭,也絕不會為了金錢和境況擔憂。他不會有過不下去的時候,他根本不會有,也想象不出,家里揭不開鍋的時候,被一百塊錢急得哭的時候。
可木寒夏,是這樣的。她跟我們中間的絕大多數(shù)人一樣,出自普通家庭。并不寬裕,但是享受著平凡的幸福。可是,偶然的打擊,突發(fā)的事件,就能把這樣的一個家庭拖垮。譬如說,母親的重病。
這個家庭開始變得拮據(jù),一切都開始變得忙亂。他們的臉上開始沒有笑容,爸爸沒有,媽媽沒有。曾經(jīng)的天之嬌女木寒夏,也沒有了。父親開始每天辛苦跑運輸,就為多掙一點醫(yī)藥費。而當時高三的她,每天跑醫(yī)院,對誰也不說,自己的辛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