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事的,我?guī)煾杆褪怯行┢?,畢竟是神醫(yī)嘛,回頭我哄哄他便是?!碧K闌音笑了笑,故作輕松。
傅溟川心中愧疚:“對不起。”
“你說過,我們之間不說對不起,更何況,這算什么事兒啊,傅大哥你別多想了,我們走吧?!?
“好?!?
蘇闌音昨晚回來后腳踝敷了藥,但還是有些疼,即便她努力克制,走路時還是難免有些崴腳。
傅溟川蹙眉:“腳還沒好嗎?”
“呃……是。”她點頭,眼底閃過心虛。
“可昨日看起來也沒如此嚴重,我再幫你看看?”
說著他便要蹲下身,蘇闌音趕緊躲開。
“不用!我真的沒事,已經(jīng)好多了,就是怕加重所以不敢用力走,我們快點回去吧,母親那邊一定等著我呢?!?
“好吧?!?
傅溟川見她有些抗拒,也不再強人所難,而是與她互相攙扶著出了門。
可當(dāng)他們看到院門外空空如也時,都愣住了。
“馬車呢?”
傅溟川一臉疑惑。
按理說,車夫不會隨意將主人丟下離開的,難道是遭遇了什么不測?
“是不是出事了……”
蘇闌音想起來了,馬車大概是被傅無漾給騎走了!
這個王八蛋,干嘛要搶馬車?
一個病弱,一個跛腳,他也好意思搶?
蘇闌音無語地扶額,而后說道:“別擔(dān)心,應(yīng)該是有事先走了,我給藥童銀子,讓他去附近再雇一輛吧。”
話音剛落,不遠處傳來馬蹄和車輪聲。
“是我們的馬車?”傅溟川指著一個方向。
蘇闌音順勢看去,只見昨天的車夫駕著車駛了過來。
“你去哪了?”他冷聲質(zhì)問。
車夫趕緊跳下車來低著頭回答:“回王爺,奴才……奴才餓極了,所以剛才去找了些吃的?!?
“吃東西要駕著馬車?”
蘇闌音見他還在刨根問底,連忙說道:“哎呀,這里是郊外,哪里有東西吃,他肯定是跑得遠了,我們快上車吧?!?
傅溟川點點頭,也不再追問,只是心底仍有疑惑。
兩人正要上馬車,結(jié)果一開門,傅無漾就那么大大咧咧地坐在里面。
傅溟川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在這里?”
他坐在中間,一只腳踩在旁邊,神情桀驁:“怎么,臭小子見了皇叔就這么說話的?”
蘇闌音感覺到身邊男人的氣息逐漸變得陌生,饒是脾氣像棉花一樣的傅溟川,此刻也是面露不悅,好像隨時要爆發(fā)。
她趕緊出來打圓場:“逍遙王是來道歉的吧?”
“道歉?呵~”傅溟川不屑冷笑。
傅無漾這暴脾氣,放下腳便皺起眉頭:“笑什么?不就是打了你……”
“咳咳咳咳……”
蘇闌音立刻大聲咳嗽起來,并且用眼神狠狠地瞪著他。
傅無漾頓時收斂了那副德行,冷著臉硬著頭皮說道:“是,本王昨日確實沖動了些,不過你也是,好端端地干嘛輕薄她?身為你皇叔,管教你一番,又有什么不對……”
傅溟川眉頭越來越緊,幾乎能夾死老鼠,要是眼神能殺人,只怕傅無漾已經(jīng)死了無數(shù)次了。
“好了!”
蘇闌音急忙開口,生怕自己再不打斷他,倆人又會掐起來。
“我母親和二哥還在家呢等著呢,我得趕緊回去了!”
“音音說得對,快上車啊?!备禑o漾抬手招呼他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