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來的叫花子,這也太慘了吧?!?
“咦!這不是秦家天才秦玄嗎?”
“天才?呵呵,七天前,秦玄執(zhí)行宗門任務(wù),撤退時被打碎丹田,早已經(jīng)就是廢人了。”
“這個廢物怎么回來了?難道是被天星門驅(qū)逐了?他殺了這么多人,竟然還敢回來!”
嘲諷聲下,秦玄甚感恥辱,不由得拳頭握緊。
說到底,他又何嘗想以這樣狼狽一面回來,恨不得留在山野中,孤寂一生。但為了救活妹妹,如今也唯有回來家族,取當(dāng)年天星門賞賜給他的那枚還神丹,方可救治妹妹。
還神丹,可生死人肉白骨,亦可破境,乃千金不易的珍貴丹藥,放在外界足以引起無數(shù)人的瘋狂爭奪。
當(dāng)年也是秦玄為天星門作出莫大貢獻(xiàn),成為少主后,天星門方才特賜一枚給他。只是當(dāng)時秦玄覺得自己有天星門無數(shù)資源培養(yǎng),用不上,也希望家族變得更強(qiáng)大,讓家族選出有天賦能耐之輩,沖刺更高境界時候用,于是被他送回到家族內(nèi)。
但如今,秦靈兒重傷垂死,尋常丹藥根本無用,需要那枚還神丹來救治她。
秦玄顫顫巍巍的走到秦家門口,用力拍打著大門:“開門,是我,秦玄!”
大門吱呀一聲就打開,十幾個秦家子弟跑了出來,只是當(dāng)看見狼狽不堪的秦玄后,頓時一愕:“秦玄少爺回來了???”
眾人連忙出來迎接,但其中一個子弟卻冷漠出聲道:“還迎接什么,現(xiàn)在的秦玄早已經(jīng)不是天星門少主了,他丹田被廢,只是一個沒用的廢人。”
聞,眾人這才反應(yīng)過來,當(dāng)看向秦玄的時候,已經(jīng)沒有了過去的火熱與崇拜,俱是露出一臉嫌棄。
以前秦玄身為天星門少主,實(shí)力極強(qiáng),引領(lǐng)整個清泉鎮(zhèn)年輕一代,是各大家族指名道姓,為之稱贊有加的對象,自然備受家族年輕一輩所崇拜、神往,視之為目標(biāo)追逐。
可如今跌落神壇,家族的天才黯然殞落了,導(dǎo)致最近外界不少流,讓秦家內(nèi)的年輕一輩每每聽聞提及秦玄,再也沒有了以前的驕傲,反倒是變成了恥辱。
心理的落差,導(dǎo)致如今秦家年輕一代不再崇拜秦玄,相反仇視他,從而嫌棄鄙夷他,稱之為家族恥辱。
“哼,一介廢物,丟人現(xiàn)眼的東西,竟然還敢回來?!?
“一點(diǎn)修為都沒有,這樣廢物,也配進(jìn)我秦家大門?”
“這廢物殺了不少大人物,秦家不能收留他,免得招惹禍端。”
“呵呵,可不止這樣啊,聽聞本來和這廢物有婚約在身的楊家大小姐,知道這個廢物丹田被廢掉后,決定要退婚啊。”
“滾吧廢物!我們秦家絕不留你?!?
聽著這些血脈至親的話,秦玄早就不知疼痛的軀體,此刻宛如萬箭穿心,又怒又恨。
當(dāng)年,秦家只不過是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小家族,若不是自己加入天星門,成為天星門少主,又何來現(xiàn)在的秦家?
指甲嵌入肉里,秦玄卻不自知,用嘶啞的聲音,沖著眾人說道:“我可以不進(jìn)秦家,但是你們,必須得拿出還神丹救靈兒?!?
“哼,秦玄,你還以為自己是天星門少主?你這個廢物,憑什么命令我們?”
一個穿著黃衣綢緞,高大如牛的少年走出人群,冷哼一聲。
他是秦恒。
是秦玄的親堂哥。
往日秦玄還是天星門少主的時候,他恨不得每日跟在秦玄身后鞍前馬后,以能夠得到秦玄指點(diǎn)為榮,可是現(xiàn)在……
“都是血肉至親,你們何至于此?”
秦玄嘶吼,眼眶通紅。
“血肉至親?你也配?”
秦恒冷哼,來到秦玄身前,譏諷道:“秦玄,別說我不看在昔日親情的份上,只要你現(xiàn)在跪下給我磕幾個響頭,我就賞你一顆療傷丹,讓你去救你那快要嗝屁的妹妹。至于還神丹,你就休想了?!?
秦玄咬緊牙齒,口里鏗鏗作響,被氣得整個人都在發(fā)抖。
“哥哥,我沒事兒,你是秦家天才,天星門少主,你不能去求他們?!?
背后傳來妹妹虛弱的聲音,秦玄急忙把妹妹從背上放下。
此刻,妹妹已經(jīng)是強(qiáng)弩之末,剛才說話,可能只是回光返照而已,哪里還撐得了多久。
如今之計(jì),只能先以療傷丹藥維持秦靈兒的病情,再討要還神丹。
秦玄牙齒都要被咬碎了,最終發(fā)出一聲野獸般的嘶吼,艱難的彎下膝蓋,跪在冰冷的地面上。
“跪下可不夠,還得磕頭!”秦恒大笑,滿是嘲諷。
秦玄用力掐著大腿,眼睛一閉,一頭磕在地板上,堅(jiān)硬的碎石塊磕得他腦門生疼,從額頭上淌一灘滾燙的鮮血。
“哈哈哈,他竟然真的給我跪下磕頭了,這就是秦家的天才,天星門的少主?”
秦恒嘲諷大笑,樂得嘴都合不攏了。
曾幾何時,秦玄是家族內(nèi)威風(fēng)赫赫、一時無兩的天才少年,所有同輩都需要仰望,連他都要鞍前馬后地恭維,現(xiàn)在卻淪落到給他跪下磕頭,那是何等地爽。
“藥呢?”秦玄看著秦恒,一字一頓道。
“呵呵,我不過戲弄你玩罷了,你真以為我會拿丹藥就救你那馬上就死的病鬼妹妹?你們配嗎?”
“秦恒,你找死!”
秦玄怒喝,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,不要命的沖向秦恒。
可他才剛踏出幾步,就被一腳重重踹飛了出去,咳出一口鮮血,只來得及將背后的妹妹抱在懷中不讓其繼續(xù)傷上加傷。
“呵呵,一個丹田被廢的廢物而已,也配呵斥我?”
秦恒譏諷的聲音猶自回蕩在秦玄耳邊,多重打擊下,秦玄暈眩過去,咳出的鮮血噴濺在戴在左手小指的黑玉納戒上。
那是年幼時便已是去世的父親留給他的唯一遺物。
此刻,無人察覺得到,這枚黑玉戒指閃過一抹毫光,無聲無息,將秦玄的意識抽離出去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當(dāng)秦玄再次醒來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在自己身處于一處混沌虛無的空間中。
在他面前,趴伏著一頭又一頭如同山岳般巨大的神獸尸骸,真龍、鳳凰、玄龜、白虎……一種種只屬于傳說中的神話存在。
更遠(yuǎn)處,矗立著一座與天齊高般的高不可攀古塔,流露出橫斷古今的混沌氣息。
隱隱約約三個大字——
葬天塔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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